“你不听是吧……”大辣椒一看睡在炕头的小石头好像都快被惊醒了,说完这句,连被子带人,一起抱起来,就回到了西屋的里间屋,将小石头放在炕上就对李应当说:“今晚你就睡这里帮我看着小石头吧,我今晚跟妹妹睡东屋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朝玉娇——没问题吧?”李应当将自己的担心问了出来。
“我们姐妹之间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你就放心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大事儿等着你做呢——好了,我这就过去了……”大辣椒说完,一转身,人又出去了……
躺在炕上的李应当,看着炕梢的小石头,心里还在忐忑不安——小辣椒真的会听大辣椒解释?这样的残局真的会被大辣椒给化解了?
心烦意乱,哪里还睡得着呢?
大辣椒离开西屋穿过厅堂,到了西屋,上炕就从炕梢的炕琴柜上拽下被褥,铺展开来,自己就躺在了炕上,与妹妹形成了并肩而卧的样子……
“好了,我把小石头送到西屋让李应当看着了,现在这里就咱们姐妹俩了,不管你听不听,不管你理解不理解,姐都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说清楚……”在大辣椒眼里,妹妹朝玉娇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差不多跟小石头一样,把她当孩子一样养大成年,所以,感觉很了解她的脾气和性情……
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辣椒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谁到了那样的境地里,能控制自己的言行呢?谁不经历那样的境地,是无法体验那种完全忘我到如入无人之境的境界的!
然而,这样的境界却变成一幕丑剧被妹妹给发现,给亲眼目睹了,想要得到妹妹的原谅和理解,必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给说清楚了,妹妹才会打开心结,原谅姐姐这样癫狂的行为吧……
可是,万语千言,从何说起呢?
假如换做其他任何人,大辣椒这样的脾气,见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上去一把将对方薅起来,然后大声质问你到底哭什么!
可是偏偏此刻哭泣的不是别人,世界上唯一跟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妹妹,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哄她也是没了办法……
一向办事利落,凡事都会快刀斩乱麻的大辣椒,此刻也没了章程,只能就那么躺在妹妹小辣椒的身边,任由她继续哭泣……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大辣椒忽然忍不住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居然也呜呜大哭起来……
大辣椒这一哭,才算是把小辣椒的哭给止住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问:“你哭啥呀姐,受伤的又不是你……”
“谁说姐没受伤了,姐你比伤得还厉害呢……”大辣椒也止住了哭,这样回答说。
“姐受啥伤了?”小辣椒似乎没懂姐说这话是啥意思。
“看你这样哭,姐比你心里还难受呢!你说姐受伤没受伤?”大辣椒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姐别难受了,我也想开了,既然你跟应当哥已经这样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那就你俩结婚吧,顶多我喊他一声姐夫,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小辣椒则控制住了哭泣,比较正式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瞎说什么哪,谁说姐要跟他结婚了?”大辣椒一听妹妹这样说,一下子就破涕为笑了,这样否认说……
“姐都跟他那样了,不是想结婚又是干嘛呢?”小辣椒满脑子都是姐姐跟李应当好在一起的那种令人无法形容的画面。
“要不我咋说你的心眼儿小,眼界也就一巴掌宽呢,你起来,听姐慢慢把来龙去脉说给你听,你就明白姐为啥会跟他那样了……”大辣椒就是想尽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妹妹解释清楚然后,求得她的理解。
“我不听,什么理由什么原因都苍白无力,都不如我看见你俩好成那样铁证如山……”小辣椒认准了自己的那个死理儿,百闻不如一见,自己亲眼所见,所以,再说啥都不好使了!
“姐承认,是跟他生米煮成熟饭了,也承认,刚才进入一种癫狂状态,连你过去发现了姐都没停下来,让你伤心落泪,这都是姐的错,可是你得让姐把缘由说出来吧,姐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能更好地撮合你俩成为一对儿,不让李应当被别的女人给抢走啊!”大辣椒还在从自身的角度来劝导妹妹,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姐还说这样的话,谁会信呀!”小辣椒还真是对姐姐失去了之前的那种百分之百的信赖。
“信不信由你,反正姐问心无愧,姐这样做,都是在下一盘大棋,只不过,刚才是走了一步险棋,被你看到了没法理解而已,其实姐这样做,真的是在为咱俩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大辣椒再次强调这一点!
“姐别说了,按说最早看中应当哥的不是我,而是姐姐,而且小石头也很想喊他一声爸爸,这些我都能理解,应当哥现在也出息了,也配得上姐姐了,你们组建一个家庭也无可厚非了,我这个当妹妹的,心甘情愿只做他的小咦子好了,别的都是曾经非分之想而已,这些我都认命了,姐就不必再纠结了,改天就跟他去 民政部门登记结婚得了,免得姐总是偷偷摸摸地跟他好,一旦被碰见,大家都很尴尬的……”小辣椒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做才是一个妹妹应该做的,所以,将自己的想法都表达出来了。
“我的傻妹妹,你咋就不懂姐的心呢?”一听妹妹还这样固执己见,大辣椒还真是有点无可奈何了。
“就是因为我懂姐的心,才肯退让退让再退让,心甘情愿喊他一声姐夫了……”小辣椒说这话的时候,一定心如刀割,却还是要简直自己的那个原则。
“喊个屁姐夫,他这辈子只能做我的妹夫,你的丈夫!”大辣椒十分武断地这样回应说。
“姐呀,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呢?你们俩已经那样了,别人说我可能还不信,我是亲眼所见,而且姐在他身上已经好受到了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认的程度了,你们俩在一起多合适啊,毕竟我还年轻,将来还有机会找别的男人成家立业,可是姐再想找到应当哥这样理想的男人可就困难了呀,所以,我真的想开了,真的退出了,把应当哥正式让给姐姐了,让他真正成为我的姐夫了……”小辣椒则再次表明了自己此刻的决心和态度。
“你,你,你真是快气死姐了!”大辣椒还真是被妹妹如此执拗弄得有点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了……
“啥都别说了姐,快点回西屋把小石头抱回来我看带吧,你俩从现在起,就开始当夫妻过日子吧,我对他所有的非分之想从现在起,都当时做了个噩梦,现在梦醒了,一切都随风而逝了,不复存在了,姐也别试图用各种谎言好话来糊弄和解释了,我认命了姐,真的认命了……”小辣椒再次表达了她此刻心如死灰般的想法和决心……
“啪”地一声,大辣椒居然狠狠地抽了妹妹脸上一巴掌,然后还骂道:“认个屁命,你以为你这么说姐的心里就舒服了?你以为你这样做,姐就真能跟他结婚了?咋就跟你说不明白了呢,姐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家好,都是为了咱们姐妹能过上人的日子,都是为了小石头将来能在幸福快乐并且富足的环境中长大成年,可是姐的努力咋都白费了呢,咋会在你心里弄成了这样个样子呢?”大辣椒突然爆发了一样,打完妹妹还这样说起来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