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股黑线蔓延的趋势,像是奔着我心脏去的。
我蛋都吓紧了,问他这是什么?
勇哥告诉我,这好像是一种癫蛊。
他说我们这里属于西南地区,翻过几座大山就是苗疆的地头,上世纪,常会有进山砍柴的村民误闯苗疆,苗人排外,痛恨汉人侵占自己的家园,所以给汉人下蛊的事情时有发生。老爷子留给我的鱼苗,很有可能是苗人下蛊的蛊种。
蛊种?
我吓傻了喃喃道,“这不可能,我爷爷怎么会害我?”
勇哥用脚尖狠狠捻着烟蒂,抬头看我时恨不得把后槽牙都咬碎,“马勒个巴子的信不信在你,我又不是你爷爷,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刚才发狂的样子很像中了癫蛊,咬死那几条鱼害我几乎破产,我特么还骗你干嘛,有糖吃啊?”
勇哥确实没有必要骗我,因为我不仅中了癫蛊,还发狂咬死了他替我垫资买回来的几条“大金龙”,我要是解不了蛊,他找谁要账去?
我问他怎么能看出我中蛊了?他说,老子以前跑船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跟你一样的倒霉蛋,去苗疆收药材的时候调戏了一个苗女,结果被人家报复了,偷偷在他吃的东西里下了癫蛊,回来就发作了,当时那个惨啊。
我冷汗狂流,问他有多惨?
勇哥嘿嘿怪笑,“那小子中蛊太深,没救活。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们一船的人,眼睁睁看着他到处找东西啃,啃完手机、啃手表,啃完手表就开始吃自己了,先是手,再是腿,自己把自己啃成了人棍,最后流血过多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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