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笑,说是啊,这都是十几年的老故事了,打那之后,后山的乱风岗子就变成了荒地,村里要是死了人,家属宁可送去火化都不敢埋在后山,就怕家人死后被婆媳两个欺负啊,大白天都不敢进山,只有铁匠不怕。
我冷汗兢兢地说道,“那后来呢,铁匠怎么样了?”
老头告诉我,后来村*合举报了铁匠,县里来丨警丨察把铁匠抓走了,判了十一年零三个月,铁匠在监狱表现得很好,所以政、府给他减刑了,一共减了两年六个月零七天。
我奇道,“叔,你怎么对铁匠服刑的刑期了解得这么清楚?这些都是铁匠出狱后告诉你的?”
老头僵硬的脸上硬的好像一块石头,他傻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当然记得清楚了,因为我就是那个铁匠啊。”
什么!
我吓得脑门子直鼓筋,一股凉气从脚心蹿起来,直窜天灵盖,跳起来撒腿就朝村口跑。
跑出老远我回头一看,只见老铁匠仍旧直勾勾地坐在村口,瞪着一只独眼瞧着我,嘴里嘿嘿笑道,“年轻人,过来我们再聊一会……村子早就荒了,就剩我一个人生活,好没趣,陪你唠完,我打算进山陪我老娘和媳妇了……”
艹!
我冷汗珠子嗖嗖直冒,背过身瞎跑一阵,脑子里挥之不去,都是老铁匠冲我傻笑的相貌,一脸跑出好几里地,到了大路边上才敢停下来喘大气。
我早该想到,除了当年那个铁匠,哪还有正常人敢住进这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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