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自从玩斗狗,就没输过,为了打发这群异乡客,在众人的起哄中,他就接下了这么一局,双方约定第二日在公社晒稻场上比划。
因为这一战的赌注太大,前来围观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狗爷的名号和他的狗一样威风,对方姗姗来迟之后,牵来一条灰背的狗,那狗一开始便不像自家狗那般狂叫,这让狗爷有一丝不好的感觉,都说咬人的狗不会叫。
比赛的结果是,狗爷那条战无不胜的斗犬几乎是在一分钟内就被对方的狗给撕烂了喉咙,自始至终,对方的狗连哼都没哼一声。那场比赛过后,狗爷拿出全部身家来赎回自己赌约上的那条命,后来他才知道,那根本就是一个圈套。村里有人眼红他的家产,和外乡人合伙弄了这么一出戏,最后出场的那根本就不是一条狗,而是一只狼。
从那以后,狗爷便不养狗了,但是村里的人依旧还是这么叫他。查文斌静静地听着狗爷一边低头折纸,一边跟他诉说当年的故事,从这个年满花甲老人面孔上,透过那些岁月留下的皱纹,依旧能分辨出当年他的风流和不羁。
“你怎么也会?”查文斌指着他叠的那堆元宝说道。这元宝叠的可不赖,而且用的是惯用的道家手法,并不是民间的那种,没学过的人是不会弄的。
狗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将一个折好的元宝轻轻放在地上,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又止住了嘴,站起身来说道:“家里还有一点冬天搞的野味,晚上我们俩好好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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