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后的夜晚,武先生接到电话出车去拉人,是在和平广场附近一个独栋别墅。这里有两三座别墅。外表看起来非常旧,但却很有气派,据说是以前某位老革命后代居住的,在沈阳相当有名,当然,不少老沈阳人也不知道这些别墅的主人是谁。
到了别墅,武先生看到死者是个中年男人,卧室里全是酒气,这男人吐得满床都是,臭味熏天。只有两名中年女人冷冰冰地站在旁边。
武先生照样想指挥她们给死者擦身体和举行简短的仪式,但两个女人不同意,催着武先生赶紧动手。他只好把纸棺拿进屋,想让两女帮他抬,但两女却只坐在客厅中,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武先生心里这个气,心想还真是头回遇到,只好自己去抬。纸棺贴着床放置,先把死者的双腿扳过来,让脚搭进纸棺,再去扳上半身。
盖好纸棺,武先生说我一个人怎么也抬不动,这屋里就你们两位女士?能不能打电话再叫两名男家属来。女士说没有,只有她们俩,你自己想办法吧。武先生一看这两位是指望不上了,只好打电话叫了同事过来,两人费力地把纸棺抬上车。
搬完后那同事就回家了,毕竟已经是深夜。两女士自己叫出租车去殡仪馆,武先生独自开车。那晚武先生听着单田芳的评书,快到九一八纪念馆的时候,忽然车内的塑料隔板发出咣咣的声响,好像有人用拳头在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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