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片子!”白闹儿还要再骂,忽然瞥见孙氏从屋里出来,赶紧闭上了嘴巴,深吸了口气,闷声道:“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亲家,免送了!”
白闹儿灰头土脸地走了,白巧巧担心李牧生气,端了晚饭送到屋里,好一阵解释。李牧赶紧说没事,这点事还不至于让他气着,再说就算是生气,也跟白巧巧无关。白巧巧心思敏感,李牧说了没生气,她也当成气话来听,急的都要哭了。最后还是李牧使出了无赖,亲了一个嘴儿,才让白巧巧相信他是真的没生气,惹来一阵娇嗔。
次日天明,李牧来到衙门,对李思文说了这件事。李思文听了之后,皱眉道:“这个张管事不足为惧,但他若是添油加醋,到了国舅爷耳朵里,总归是不太好。我看这样,我让我爹亲自写一封信,跟国舅爷说一下这个事情。国舅爷日理万机,应该没时间跟咱们这样的小辈计较。”
李牧听这话音儿有些不对,道:“思文兄,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还要大将军亲自写信解释么?多简单的事啊,我与你合作在先,他来找我在后,于情于理我也不能再跟他合作。即便没有咱俩合作这回事,酿酒秘法是我自己的,我喜欢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我就觉得那个山羊胡面相狡诈,不想与他来往还不行么?”
“你先不要激动、”李思文拍拍李牧的肩膀,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是很多事情它不讲道理啊。在长安,纨绔都分好几等,更别说这朝中的官员了。我爹虽然贵为大将军,但在军方的影响力,也仅能算在前五。国舅爷是谁呀,那是陛下的大舅子,在陛下还是秦王之时,就为陛下谋划大事,乃是从龙第一功。不分文臣武将,他都是当朝第一人。前年,有人上书说他谋反,陛下连问都没问,直接就命人把上书之人腰斩了!此等信任,当朝何人能及?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要是得罪了他,到了长安也会寸步难行。你当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咱们别惹他,该干嘛干嘛,他那样的大人物,也不会跟咱们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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