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唯唯诺诺,急忙应是。
李牧看著这些人盗秤子,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转身回了后宅。
马周见惯了李牧这副样子,一点也不意外,倒是把孙掌柜等纫諛著了,赶紧把马殖碟在中间,小心问道:“长史,我等这是又说错了什么话么?为何侯爷甩袖离去?”
“没说错什么,侯爷就是这样。他的意思是,该说的说完了,没啥话说了,该滚就滚吧。”
孙掌柜还是有点信不实,问道:“真是这样么?长史可能確定?”
马周心道怎么没看出还是个碎嘴子,没好气道:“本官问过,侯爷就是这么骂我的!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后宅。
月朗星稀,一桌、一椅,一人,一壶酒。李牧自斟自饮,遥望著皎洁的明月,似乎有无限之惆悵。
张天爱刚刚回来,瞅著李牧这死样子,不知发生了啥,凑到在一旁偷偷窥视的金晨旁边,小声问道:“这咋了?”
“夫君说他焦虑、”金晨撇嘴,似乎有些委屈:“我问他为何焦虑,他也不说清楚,说陪著他,他也不让,都坐了半个时辰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饿啦,有什么好吃没有?”
“都给你留著了,跟我来——”
二女渐远,李牧向她俩离去的方向瞧了一眼,又把视线集中在了手里的酒盅上。
他確实是焦虑了。
隨著巧巧的预产期临近,李牧越发的觉得焦虑。一个问题縈绕在脑海,挥之不去:“两世为人,李牧,你准备好做一个父亲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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