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第一个孩子生得太过顺利,还是这第二个孩子生得太不顺利,这一等就过了三个时辰。已尽黑了,侯府前院后院,都点起了火把,照得院子亮如白昼。此时,已经超过了正常生一个孩子的时间。白巧巧的喊声,也跃铐越弱,只有偶尔低低的几声。
等候在门外的眾人,大气都不敢出。李牧脸上的表情,已经从焦急变成了木然。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前世看过的那些电视剧中的烂俗情节,生怕出来一个产婆问他保大还是保。
“我都要保——”
李牧喃喃地道,也不知是给自己,还是给谁听。耳边像是真有个声音在问他似的,四面八方,重重叠叠地向他涌过来,李牧喃喃自语的声音越跃铐越大,他仰起头,忽然大喊出声:“老婆孩子我都要,我了,我全要!”
“嘎——”
像是被李牧嚇著了,巨大的啼哭声,隨著这一声喊传了出来,一个产婆子奔出来,满是老褶子的脸都要笑开了似的:“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是个缮臄,六斤七两!”
李牧一把抓住产婆,盯著她的眼睛问道:“夫人怎么样?”
产婆忙道:“夫人劳累过度,昏睡过去了,没有大碍。”
“太好了!”李牧喃喃念叨一句,忽觉视线有些模糊,抬手一摸,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了。李牧抹了一把,转过身来:“赏!今日参与接生的,都赏金元宝一个!大家都辛苦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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