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啊？”感觉某人现在莫名其妙地不闹别扭了，好奇地问他这个今天让她迷惘一天的问题。

某人哼了一声，“飞机上，你难道更想和艾箐坐一块？我就那么一问，你不能好好回答吗？”

“……”竟然是为了这个？她无语，“你说不也一样吗？”

“媳妇儿……”他软软地叫着她，“我不喜欢你这样！”

“嗯？”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哪样？

“现在的你，一点儿也不像我的妞妞了！”他嘀咕，“我的妞妞，敢爱敢恨，敢哭敢笑，武能提棍驱赶恶霸，文能握笔文章画画，既英姿飒爽又温柔可爱，不像现在的你，像是活在一个框架里的人，说话声儿不高不低，举止中规中矩，连笑起来嘴唇的弧度都像量过的，不多不少，更不会再表达心里的想法。你不是你了，你只是戴着一个妞妞的面具。媳妇儿，我只是希望，你什么时候都是你自己，想笑就笑，不高兴就说，而不是把你的真实想法埋在你心里。”

辛绾怔怔的听着，良久都没有回应。

水珠自她发端滴滴答答落下，一滴、一滴，时间像是凝固于此。

突然，窗外一声轰响，亮光劈裂了黑暗，也劈裂了这沉滞的空气。

她唇角微动，牵起浅浅的笑，人越长大，便将自己包裹得越厚，哪有那么容易随心所欲？

“你看你看，就是这样的笑！一看就不是发自内心！媳妇儿，我不喜欢……”他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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