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说话。”
沈安有些洁癖,从外面回家首先是更衣和洗手,可今日却省略了这两个步骤。
书房外是闻小种在看守,他心中有些茫然。
这等大事竟然让我来看门,这是为什么?
看重吗?
还是胸怀坦荡?
“某和官家宰辅们许了军令状,明年市舶司的岁入要有一百万贯。”
书房里,折克行皱眉道:“安北兄,市舶司那边是和外藩商人打交道,多年来岁入增加缓慢,小弟以为此事怕是难为。”
市舶司存在几十年了,可每年的收入就那么多,你一下子提高三分之一,这事儿太吓人了。
王雱看了第一次来的陈昂一眼,有些不适应外人的加入,“若是增多三成,那就得多方着手,大宋商人这边要压,压那些黑心商人。外藩商人要压,压他们的暴利……小弟听闻那些外藩商人豪奢的令人震惊,是该割一刀了。”
两边都要压,对外藩商人下手要狠。
赵仲鍼淡淡的道:“想赚黑心钱的商人,全部赶出去,不许参与海贸。”
这位更狠,直接要断掉那些商人的根。
陈昂很谨慎,不想发表看法。
“谦仁说说。”沈安却想听听他的意见。
陈昂看了赵仲鍼一眼,说道:“某以为……关键还是要让更多的海商来到大宋……”
只有扩大规模才是出路!
这是他路上想到的,也是他宦海沉浮多年,对政事的看法。
他觉得自己这是一针见血,比这些年轻人的看法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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