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勋贵和世袭武官在失去了绝大部分的“刀把子”后,已经变成了没牙的老虎,根本不敢反抗朱由检的皇权。勋贵和世袭武官都跪了,本就没多少土地的士大夫还当什么恶人?
“朱国寿、李春蓁,”朱由检语气放沉,“那你们说说,一亩五升的税,到底算不算重呢?”
“不重,一点都不重......”
“不过二十税一,怎么可能重呢?”
两个北直隶的举人哪里敢说重?说了重,那么“官绅一体纳粮交税”之前寻常小农之家所负担的田税又是怎么回事?河南、山西、山东、陕西等处,纳粮高于这个一亩五升的属于小农的土地又怎么算?
朱由检又看着张溥、杨廷枢,“你们说,一亩田交五升麦子,多还是不多?”
“的确不多......”
“倒也不多......”
朱由检一笑:“那么轻北直隶赋税一议,不提也罢!”
“陛下,”张溥还不死心,又对朱由检道,“可是陕西连年大旱,土地干涸,收成减半都不止啊......朝廷却不愿意减免陕西的税赋,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
朱由检呵呵一笑:“陕西大旱是陕西人命苦,和你们苏州人有关系吗?和你们这些江南的复社君子有关系吗?”
杨廷枢眉头大皱,道:“陛下何出此言?天下本是一家,何分彼此?”
“天下一家?”朱由检笑道,“依你所言,陕西和苏州乃是兄弟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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