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号子沐浴，跨火盆，吴妈做了顿好饭犒劳我，阿仙看着我怪怪的，“你去哪里了？一下子好多天不见。”

我问：“那你想我吗？”

阿仙点头，“想。”说完低头，拍拍肚皮，“宝宝也想。”

这一刻的阿仙，恬静，安详，善良。我想，这是即将为人母的样子。

阿仙说：“阿宽，以后你不要再做错事了，不要再给丨警丨察抓，以后有宝宝，我一个人照顾不了他。”

我把老丈人的欠条压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用意是在提醒于菲菲，我欠了太多债，我需要还。

我对于菲菲说，在我债务未还完之前，开销用度都忍忍。

于菲菲掰着手指头算，“一千万，两个月就还完了。”

我摇头，“我还欠了黄友龙的人情，那个更需要钱去做。”

于菲菲轻描淡写，“那就是以后不让我随便用钱了呗。”

我想了想说，“我们是捞偏门的，随时随地会掉下去淹死，我们必须要给自己一份保证，可以在我们落水的时候，能让我们多挣扎一会。”

于菲菲问：“你想怎么办？”

我说了真实想法，“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干，以后财务这块交给阿英吧，你做经营。”

于菲菲闻言不回答，从桌上拿烟，放在唇上叼了，她的唇红的像血，面白的像纸，睫毛膏把她的眼睛盖住，让她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吐了两口烟，她说：“怎么办都行，我没意见。”

说的很客气，但我知道，女人这样说的时候，其实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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