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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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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强农的回答让张睿明心里一凉,只见这位失魂落魄的父亲皱起双眉,陷入沉思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的,仿佛在不断搜寻着什么记忆,而张睿明在一旁屏息等待着,像周阳这样的案例,放在泉建集团的血腥历史之,也是非常恶劣的一起事件,如果能够证明小周阳……

在张睿明颇为期待的这个当口,想了半响后的周强农却是摇了摇头,面色麻木的回答道:“……好像没留下什么东西啊……我记得当时都没什么东西留下来,也没签什么字,反正是呼噜呼噜的拉到一个地方听课,然后是学员交流,互相课,最后是交钱拿药,都是这样一个流程啊,我看到还有几个患者都是冲台去交钱拿药,一个个积极的要命,生怕抢不到似的,整个场面混乱的和福利彩开奖抢票似的,哪里还有空余给你去要什么发票?”

听到这,张睿明心里一沉,看来周强农这边不止是他自己的自诉官司,连带着市检这边的公益诉讼也拿不到什么证据了,在目前的情形下,局面依旧难过。

但张睿明也不好去苛责眼前这位失去女儿的父亲,他望着周强农神情有些麻木,对于这个在田里埋头了一辈子的老人,你怎么可能去强调他有什么“证据意思”?而更让张睿明心痛的是,在东江、雅加达孤身卧底调查了泉建集团的那段日子里,周强农脸这种混沌无知的眼神的苦命人,远那些寄希望于一夜暴富的传销分子还要多得多,他们是真的相信泉建集团的“神药”有神效,是真的愿意花无数真金白银,只求神迹降临,能够将他们这不幸的命运,寻求一次迹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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