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你还想说啥?”费二爷回头问。
任禾放下胳膊,指着韩秀峰冷冷地说:“二爷,君杰兄,我任行之寒窗苦读十余载,满腔抱负还未施展,就险些死在这胥吏手里。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可以狡辩,但我一样要搜。只要搜出砒霜就说明他包藏祸心,想害我性命,那这事只能去衙门公断!”
正说着,杜三也回来了。
不等杜三开口问,韩秀峰就不卑不亢地说:“任老爷,不让令弟搜不是我韩四做贼心虚,而是担心你们兄弟包藏祸心,栽赃嫁祸。”
“我怎会栽赃嫁祸于你?”
“怎么就不可能,在来京路上我就险些被铜天王栽赃陷害,不信你可以问问杜千总。”
“二弟,这是咋了?”杜三挤到韩秀峰身边问。
不等韩秀峰开口,任二又信誓旦旦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杜三觉得很不可思议,禁不住笑道:“任老爷,我二弟说得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不让你们搜,而是鬼晓得你们两兄弟有没有包藏祸心!”
“这么说不许我们搜了?”任禾不想耽误工夫,摆出一副不让搜就去告官的架势。
韩秀峰很想借此机会报一箭之仇,但又不想把事闹大,因为闹大对谁也没好处,抬头道:“谁说不让你们搜了,只是搜之前得把话说明白,把话说明白之后得先搜搜你们的身,万一你们身上藏着砒霜,故意从哪个角落里找出来,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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