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申领不到,恐怕我只能辞官了。”
“以我之见辞官大可不必,想想办法换个差事倒是真的。”
“换个差事,哪有老弟说得容易。”王千里无奈地说。
荣禄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大头,笑道:“算算日子,志行兄最迟明年春上便能孝满回京,到时候请他帮着想想办法,换个差事应该不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正打瞌睡的大头一听到“志行”,就禁不住问:“荣老爷,您是说我四哥要回来接着做官?”
“你不晓得,你四哥没给你捎信?”
“我哪晓得,我又不识字,四哥咋会给我写信。”大头悻悻地说。
“我估摸着他应该快回来了,”荣禄笑了笑,接着道:“不信我们可以打赌,要是明年春上他还没回京,到时候我请你吃酒。要是他回来了,你请我。”
只要一提到银子大头就会变得非常精明,咧嘴笑道:“荣老爷,我四哥真要是回来,他一定会请您吃酒,哪用得着我请!”
荣禄早晓得他脑袋一个筋,也晓得他婆娘当家,他没几个钱,不禁笑道:“好好好,不要你请,让你四哥请。”
他谈笑风生,调侃大头。
王千里却笑不出来,毕竟申领不到河工款就没钱修堤,想换个差事一样没那么容易,就这么又寒暄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一走出荣禄家,大头就急切地问:“王老爷,听说张翊国也死了,这事你晓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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