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手里拿着烟,但是坐在这里面并没有抽,也一直这样坐在这里等了一整夜,转眼看向秦司廷,淡道:“已经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秦司廷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只点了点头,又道:“当初我在洛杉矶和温德尔医生把你这条命救回来的时候,温德尔医生的医术和在危险部位取子丨弹丨的手法就十分纯熟,当初我也只是在手术室配合着帮忙,现在即使没有我在,我相信温德尔医生也有足够的能力将季暖救回来。毕竟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宣布放弃,那就再等等。”
“现在急的是我么?”南衡以下巴指了指急救室门外长椅上那块“石头”的方向。
秦司廷看向墨景深,走了过去,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当初季暖刚流产,然后就是每天漫无目的的守在外面等着你能醒过来,那种担惊受怕的心情,应该和这差不多?或者比你现在更痛?”
只是一夜之间,墨景深下巴周围已经现了些青色的胡茬,身上早已经干涸的血迹和他现在这副样子,就连秦司廷都几乎快要认不出他来。
到底是自己兄弟,当初的事情再怎么看不过去,可现在这种情况下,秦司廷除了拿话刺激刺激他,让他别倒下,其他任何话说出来也没有作用。
就在这时,急诊室门上的灯终于从红色变成了绿色,对于急诊室上灯光变换最为敏感的是秦司廷,毕竟他对这个灯的含义太过了解,他只迅速朝门上的灯扫了一眼,便忽然说道:“应该是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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