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算是崇祯皇帝真的愿意出五十两银子一匹马的高价购买，亢嗣鼎和他背后的范永斗还是亏得吐血，他们仅仅为了拿下市赏经营权，花费了一万多两银子下打点，而且在宣府、大同、西口，各路边关官兵，各种官，都要花银子打点。

范永斗心里快速盘算着：这匹战马卖给大明，最多只能以三十两银子的价格卖出去，明面的数字，这一次已经亏了一万两千两银子了！加之前打点的费用，一下子是近三万两银子打了水漂！

而且这市赏还得继续做下去，倘若断了市赏，林丹汗再次带兵入寇，恐怕朝一大群官员都会跟着倒霉，那难保他们不把范永斗供出去了，只要被人招供出去，之前的罪行都会被挖出来，那是灭门九族的重罪！

倘若这亏本生意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因为大批养马户从了贼的缘故，大明朝廷已经很难从养马户手里获得战马，反而是大批战马落入流贼手。大明目前需要战马的缺口在一万匹左右，买卖一匹战马要亏本至少二十两银子，等到做完这些生意，账面的亏损达到了二十万两银子，再加其他费用，林林总总亏损下来，要损失三十多万两银子。

若是原本的范家，这样折腾还是折腾得起，现在不一样了，锦衣卫盯得很紧，辽东的生意基本断了，范家每天只有出去的银子，没有进来的银子。哪怕是范永斗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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