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华脸带着笑，眼底却有泪意。

她早忘记了容凌哥哥也有如此青葱年少时，这和他后来那种沉静优雅忧郁，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太后也笑了，嗔怪道：“都说小六沉稳大方，依哀家看啊，像呆头鹅一样。怎么，这次这么快原谅他了？”

“外祖母，本来没有什么大事，是我小心眼迁怒六表哥而已。”

顾芳华说的是实话，从她懂事以来，燕容凌非常迁她。自己平日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可一关乎他，斤斤计较，时不时还无理取闹。

如今想来，不过是仗着燕容凌对自己好罢了。

太后对她们的事不置可否，笑着道：“没事你还是去坤宁宫转转，看见小九时，不要总是针尖对麦芒。他虽然被皇后教得骄纵了些，可还算是个好孩子。”

“是，外祖母，我知道了。”

顾芳华只有偏过头，假装揉揉眼睛，才能让眼泪悄悄滑进衣袖。

还是外祖母目光如炬，燕祈喧虽然骄横，后来却是为了救姜皇后，才自投罗，据说死得相当惨烈。

那时自己已经被幽禁在清芷殿，只是听送饭的宫人无意间嘀咕才知道。

一顾芳华

可叹自己看走了眼，把金玉其外狼子野心其内的燕少洵，看成温润君子。

却一直对坦率跋扈的燕祈喧耿耿于怀，经常在皇帝舅舅面前说他坏话，让他受罚。正想着，又听琥珀禀报，九皇子也来慈宁宫请安。

顾芳华抬起头，心情有点微妙的看向燕祈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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