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
我点点头,确实,通常情况下鬼打墙被人们以为是有鬼,可实际上不过也是一种视觉上的误差。加上遇上鬼打墙一般都是在晚上,所以视觉更不好,很多时候白天能走出去的路,晚上也会走不出去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我们现在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现在的光线确实算不上有多明亮,所以我和伢仔可能是被迷惑了?
可是我们俩并没有在原地晃悠,鬼打墙一般都是走着走着又会回到原地,可是我们也没有啊。
“我们有。”伢仔道:“我们一直都是在顶端和地下室两个地方跑,长安,我们为什么没有想着往两边看看?”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让他不要吓人,我们没有往两边看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这地方太小了,两边的东西一览无余,根本不需要往两边看嘛。
伢仔再次摇了摇头,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声音低不可闻:“没有,这地方并不小,你想想看我们在外面看到的时候,它也只是比上天台小了一圈不是吗?”
我顿时恍然,确实,这地方不算大,但是也不小,至少这楼梯后面被挡住的地方我们是看不见的,可是我一直没有想着去看看,反而是想要去顶端。
伢仔闭上了眼睛,然后擦过我身边,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没有走我们刚刚走的楼梯,但是他莫名其妙的竟然慢慢的往上去了,在我看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也就是说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层楼梯?
我立刻跟着他跑过去,然后啪的一声,我整个人撞上了什么东西。
我仔细一看,这竟然是一层透明的楼梯,也就是说我们刚刚下来的木楼梯旁边,还有这么一层透明楼梯?
可是因为视觉的限制,我们并不会往这方面想,导致出现了这样的后果。
我摸了摸这楼梯,触手冰凉,顿时惊愕-----一开始我以为这楼梯是玻璃制成的,可是一想秦朝时期应该还没有玻璃,便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是现在一摸我知道了,这是玉。
透明的玉----不知道为了造这样的楼梯花了工匠多少的时间,还有这些玉,也不知道是花了多长的时间去挖掘。
我也试着闭上眼睛一层层的试探的摸了上去,我数了一下,一共十三阶,等确定到了头,我便睁开了眼睛,伢仔就在我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
这里是刚刚的大殿----不对,虽然这大殿一模一样,可是这里面没有忍者的尸体。
我和伢仔将忍者的尸体直接放在里大殿内,一睁眼就能看的到,所以说不可能是我们刚刚所处的位置。
伢仔回头看向我:“同一个地下室,却对应的是不同的大殿,长安,这个工匠的水平怕是现在也找不到吧?”
我点了点头,没错,就算已经站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想象这到底是什么原理,甚至让我再走一次,我依旧会迷路。
这哪里是什么鬼打墙?这分明是工匠特有的机关,无声无息间将人隔开,如果是普通的盗墓贼,怕是以为遇上了鬼,到时候人心一散,不愁他们不退。
这种机关真是我平生所见最精致的,不,应该说是阳谋,楼梯就在那,能不能发现就要看你们了。
“长安,伢仔?”突然,钻地鼠的声音传了来,我扭头看去,这大殿里同样有盘旋而上的楼梯,钻地鼠正从上面下来,看到我们喊了一声,随后问我们怎么现在才跟上,有没有看到昆布他们?
他们确确实实上了顶端,不过上的不是我和伢仔上的那座,原本他们在等昆布一行人从地下室上来,可是迟迟没有看到人,所以下来看看。
我猜测这地方应该不止两个大殿,昆布和秋小姐在和侯橙橙分开之后,肯定是去了其他的地方。不,甚至都不止一个地下室,否则我们只能听到侯橙橙的声音却看不到她的人这一点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我将我和伢仔的发现和钻地鼠说了一遍,他坐在楼梯上沉思了半晌才缓缓的道:“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从顶端上下来,也有可能上去之后就不是刚刚在的顶端了?”
应该不会吧……
我和伢仔对视一眼,觉得如果是这样那也太过不可思议了,所以应该更多的可能还是一个楼梯配一个顶端,我和伢仔之所以找不到他们还是因为我们一直在乱跑,可能我们刚刚跑过去的楼梯,再一转身遇到的又不是同样一个了。
伢仔想了半晌提出了一个问题----会不会这个地祭坛是会动的,否则怎么也解释不通,我们每次到的地方都不太一样。
他说的倒是也没错,可是这地祭坛怎么会动呢?
这座建筑看起来非常的敦实,如果动起来岂不是和地震一般?
“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东西。”钻地鼠道。
我问他想到了什么,他不说话了,反而是冲我招招手道:“你们先过来看看,能不能过来。”
我更加奇怪了,他就在我们的前面,我们也能看到人,怎么会过不去呢?
可是钻地鼠执意让我们试一试,我们也只好依从,我和伢仔一前一后的向他走去,突然伢仔提着我的领子阻止了我的脚步。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见他盯着钻地鼠,一字一句的道:“前辈,我师父和你在一块吗?”
“在啊,和老烟在上面呢,我是下来找昆布的。”钻地鼠不耐烦了:“你小子怎么回事,赶紧过来。”
伢仔呼了口气道:“对不住了,刚刚我还以为前辈被人掉包了呢。”
钻地鼠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我们再次向他靠近,最后发现一个问题,大概在一米左右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再也不会缩短了……我和伢仔的步子踏出去,却仿佛被什么所吞噬。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是一种你明明走了路,可却还是在原地踏步,如果真要说的话有点像是梦里被人追的时候,明明是在跑,可是感觉浑身都用不上力,跑了很久一回头发现还是在原地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的怪异,我和伢仔还在拼命的往前走,钻地鼠已经从楼梯上站起来了,他的脸色非常凝重,让我们不要再动。
“前辈,怎么了?”我有些慌,这已经不是我能接受的范围了,刚刚的事情如果还能说是能工巧匠制造的机关,现在的怎么解释?
钻地鼠双手向下的按了按,让我们不要慌,按照他说的去做。
“闭上眼睛!”钻地鼠轻声吩咐:“然后先不要想着往前走。”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随后感觉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甚至于都感觉不到在我旁边的伢仔。
“长安,你觉得我在哪个方向?”钻地鼠轻声问道。
我仔细分辨了一下,一开始我以为他在前方,因为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就在前方,可是现在却不是了,他好像在我的左边,并且离的不是很远。
于是我和他说了我的感觉,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按着自己的想法朝他靠近。
“那伢仔呢?”我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