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按照你这个说法，那么你在意的、心怀愧疚的、想要报答的、连命都可以舍弃也要护着的那个人，那是上一世的霍西州，可上一世的霍西州，为了让你活过来，已经死在了秦王墓里，他的每一滴血，都流进了九龙灯，他的每一粒骨灰，都成了秦王墓里的尘土……那么如今与你恩恩爱爱的这一个，他还是他吗？”

苏晴晚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

这种说法，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九公子继续说：“你还是你，你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同一个灵魂，不过换了个更鲜活的身体。可他，就一定是他吗？就一定是同一个灵魂吗？”

“如果不是呢？那么，你所谓的对他是在意的，又怎么安放？”

“如果他不是他，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对他，是不是就不公平了？”

“这对他，难道不也是背弃吗？”

说完，九公子忽然起了身，几步走到苏晴晚的面前，忽然将一双手撑在了苏晴晚的肩膀上：“晚晚，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说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苏晴晚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她抬起头，只看见九公子那双过于深邃的黑眸带着说不出的魔力，让她不愿意却无可抗拒的倾向于相信他说的话。

是啊，如果霍西州不霍西州，她从一开始到现在做的这一切，那都是在背弃上一世的那个霍西州！

可是，他果真……不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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