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受伤自愿退出,有些是在测试里不及格,被老白毛毫不留情命令立即编码牌离开。
这种日子,反复又再让庄严回到过去的记忆里。
教导队头一个月,每天都有个别人坐着卡车离开,全队的学员都会静静地看。
在这里情况无比的一致。
每天早上出操之前是队员退训的时刻,那时候还没白天训练还没开始,所有队员会站在草坪上,看着被退训或者自愿退训的背着自己的背囊,从排房里走出来,然后和相熟的人拥抱,向老白毛那些教官们敬礼,之后勾着头,看不到表情,跳上车。
车厢门板咣铛一声扣上,蓬顶上的伪装网档住了光线,里面昏暗而且模糊不清。
离开的人都不愿意坐出来,而是钻到最里面,将自己藏在一片模糊中,在营区清晨广播里播放的各种革命歌曲中默然里去。
庄严每天起床后都要站在编号牌前定定地站一阵子,呆呆看着上面的编号。
少了谁,认识谁,谁走了,谁自愿退了,哪个部队的……
庄严一点点在数,一点点在记。
在这个残酷的淘汰中给自己打气。
加油!
士兵!
军官们是否出线,谁出线,似乎和庄严无关。
队里起初来了180号人,其中40人是士兵身份,含士官37人,说起上等兵,那就只有庄严、严肃、苏卉开这三根苗。
第一个礼拜走了12个。
其中2个士官。
庄严给自己找了个对手。
他觉得应该给自己找个对手,就像跑武装越野,给自己找个参照物,就像在漆黑的大海上给自己找个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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