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问李小明是怎么进来的。了解真相后，他对其他人说：“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们不许找他的麻烦。”

下面的日子简单机械。

“这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报纸摘要，…”余音绕耳，三年不绝。

然后就是长达十二小时的背书时间，背的是“某某看守所行为规范”。每天这十几个光头坐那背背背，跟一群和尚念经一样，不知道嘴里昵哝的是什么，到后来李小明甚至已经背出了空灵的感觉，脚上却悄悄起了冻疮裂了好几道口子。

“哗！”，又到了锻炼意志的时候了。大冷天洗冷水澡成了这帮人永恒的记忆，水像针一样从头扎到脚，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都要缩回到盆腔里面去了。他们加快速度，像是在跳一种原始的舞蹈，呈现出别样的生命力。

洗完澡，又忍受了三十分钟《新闻联播》的折磨，直到说“解散”，一个个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这通铺十几米长，人又多，根本不够睡。有三个老头，他们自诩前辈，拥有至高无上的平躺的权力，其他人只能侧身睡，名曰“冰冻带鱼”。

一星期后，李小明和他们渐渐熟悉起来，知道了他们的一些故事，也就是他们进来的原因。

那天跟李小明说话的老头是个诈骗惯犯，在路边假装掉个金首饰、古董佛像什么的，诈骗中老年妇女，一骗就是好几千好几万，让人倾家荡产。他是监狱里的常客，很会跟丨警丨察打交道，是这里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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