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走了，王义跟在后面，出了厂门口，王义看着吴兰上了出租车。

王义失魂落魄地回来，看到出礼拿的小礼品里有一包红“南京”，他从抽屉里面翻出来一个打火机，抽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两口，立即感觉到了肺的存在，呛得肺都抽了筋，嗓子火辣辣的，眼泪横流。他抹去眼泪抓起一本书，里面夹着吴兰小时候穿着碎花裙的照片。

他翻开照片看到一首诗：

是谁第一次窥见我寂寞的泪，

用温存的手为我拭去？

是谁窃取了我十九岁的骄傲的心，

而又毫无顾念地遗弃？

王义看了两遍，怔怔地出神，然后把烟头轻轻地摁在照片上。

何东想破脑袋也没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股票，他一买就成了死猪一样，其他股翻倍涨它不涨，大盘跌它却跟着跌。本来计划好的，只要跌，打死也不卖，看谁扛得过谁。扛了两年终于扛不住了，而且他对象考上了研究生，要到南京去念书，给何东两个选择，要么一起去南京，要么分手。

何东不想放弃这段感情，而且去大城市也很有诱惑力，小城市的格局还是欠缺一些，南边发展得如火如荼，这里还是慢吞吞的，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不足，不符合他的预期。

我做得不够努力吗？为什么我拼尽全力，却得不到应有的结果，做的几件事情都无疾而终，现在她又说这样的话。何东挺自信的人，这时候也生出一点幻灭之感，人生如萍，全无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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