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知道她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经常做一些怪的事，可是，今晚，也怪的离谱了。

直到后来，后来很久之后，霍漱清回想起来这个晚的情形，他才知道自己真的，真的不了解她，不了解这个他以为自己十分熟悉的人！

坐在床边，苏凡依旧没有办法感觉到温暖，霍漱清看着她的嘴唇有点发紫。

“好了好了，来，赶紧脱了衣服睡觉，你着凉了。”他说着，过去帮她脱衣服。

“你，后悔了吗？”她却依旧在问这个问题。

“后悔不后悔都没关系，这个世没有后悔药。”他蹲在她面前，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含笑道。

是吗，没有后悔药啊！可是，她怎么可以——

她也对他笑了下，那个笑容极其呆滞，霍漱清不禁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傻瓜，赶紧睡吧！脑袋里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看着他钻进被窝，苏凡解开自己的衣扣。

当她躺回他的身边，霍漱清习惯性地拥住她，下巴在她的额头磨蹭着。

她没有发烧，还好。

“乖，睡觉吧，咱们明天早去温泉。”霍漱清说着，闭了眼睛。

可是，黑暗，苏凡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根本闭不。

“你不在的时候还真是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他闭着眼睛说道，“你说，你是给我用了催眠术，还是把你的瞌睡虫都赶到我身来了？”

他说着这话，嘴角却是带着微笑的。

苏凡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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