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伏五娘又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叶掌柜的眼睛说道：“再见！珍重！”说完，转身便离开了，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只是，空气残留的香气又无不说明这一切是真的。

望着一下子便不见了的身影，叶掌柜机械地说道：“再见，再也不见”。

伏五娘离开后，叶掌柜觉得自己久久都不能平复。

那时，他刚刚和顾惜惜对眼，好的蜜里调油似的，紧接着便有流言传出，说是伏五娘钟情于自己。

闻言，顾惜惜便有些拈酸吃醋的，说他的烂桃花多。倒是自己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市井流言你也信，我不过是一个连举人都不了的寒门学子，她那样的美人，怎么看得我的？”

闻言，顾惜惜一时有些语塞，因为原本她想说，那我怎么看你了。可是转念一想，这样说不是证明叶掌柜不仅贫寒还不了举吗？

虽然嘴这样说，但他的心里到底存了一丝疑惑。

现在看来，竟是真的。

伏五娘这么做，说实话是非常出乎叶掌柜意料的。

勇敢如顾惜惜，虽然与自己有过一段露水情缘，还有了儿子，但最终还不是屈服于家族和世俗的压力。

大约世家的女子，心生来便永远有一杆秤。这秤的左右天平，不外乎是家族的声誉、相公的恩爱和儿女的数量。至于自己，从来都是轻微的，轻到根本没有重量，根本没资格这天平。

叶掌柜不能平静，但伏五娘却是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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