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刚刚要不是我心软，不然你早就死了。”

“是啊，你刚刚有机会冲我开枪的，谁也不知道是你干的，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费雷德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苍白的唇瓣，白白的牙齿，笑容在黑夜里竟然有些明亮。

“老子乐意。”

“……”

费雷德想爆粗口了。

说好的文化人，有绅士风度呢？

不张嘴则以，一张嘴，能把人气死？

“你能闭嘴吗？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每一句话是我爱听的。”

“嘴巴长在我身上，和你有关系吗？”

“你的嘴巴可以闭，但是我的耳朵不可以。”

在黑色的长街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着。

可即便如此，费雷德也越来越虚弱。

血渗透他的衣服，最后竟然从衣角流了下来，可见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你撑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他加快了步伐，扛着人走了这么久，也是费力的。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看到艾丽斯了……她再冲我笑。我的上帝，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她一笑，我的心都融化了。”“你知道，我在军中这么久，是怎么熬下来的吗？我偷偷藏了她的照片，缝在了衣服里。我一想到我功成名就，回来后就可以去凯特林提亲……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高兴

吗？”

“我真的想娶她，兄弟，你让给我好不好？”

“不可以！”

“我都要死了，你让给我行不行？”

“你不死……我就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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