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杨春的喊声。

杨秋一挥手，径自走出吴老板的办公室。

一路小跑，并跟刘胖子摆了摆手，转身消失在大门之外。

吴老板站在窗前，目送着杨秋离开……

他思索了许久，拿起座机，噼里啪啦地按了几下。

“小程，联系机械厂顾老板，进三台四轮子，尽快发货。嗯……嗯……这样。”

老吴挂了电话，于桌的烟盒抽出一颗烟，放到口叼着，又顺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

他抽出火柴杆儿，在盒子侧面熟练地自而下划了一下。

绿色的火柴头处，冒出了一阵青烟，并没见得火光……

又划一下……

再划一次……

“妈的……”

吴厂长骂骂咧咧地，将这个火柴杆远远弹出。

从盒子里又抽出一根。

一擦即着。

刚要把这燃着的火柴，往嘴边凑过去，忽然……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吓得他差点扔掉了手的火柴。

老式的座机是没有来电显示的。

他拿起电话，扯着嗓门叫道：

“外，哪位！”

忽然，只见吴厂长双目圆睁，黑眼仁在眼眶不住地左右抖动着。

嘴巴微张，珍贵的一颗烟，骨碌碌地滚落到地。

“是……是……回来了，我也是才见到他……不……不敢骗您……好……好的……”

吴厂长颤巍巍地挂了电话，右手处一阵灼痛感传来。

他忙低头看去。

被被烧红了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还紧紧地掐着一根碳化发黑了的火柴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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