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眼而入的眸光漾着丝丝水波，有种动人的迷蒙，仿佛这么多年山长水阔的别离从不曾有过，她一直站在他面前，时光将她俩这么近地拉倒一起。

可是，两个人天与海的距离，在三千六百五十个这样的寂静的夜里回头，她感觉从来看不清她的面貌，好像，连让自己怀念的影子也没有。

“你跟帝华的潘总谈过了？”杨叶低头，轻声问道。

她转移话题，不想再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点儿事，只想探听一下他与帝华的谈话。

“谈过了。”秦正煌的语气浅淡如常，“杨氏报价那么低，你不要利润？”让人一听，他的语调里藏着一抹讽刺。

“为何不要？”杨叶不答反问，唇角同样泛起浓浓的嘲讽。

说完，她笑着越过他，推门而入，更加沉重的疲累感席卷全身，脑海里第一次冒出一个念头，想半途而去。

秦正煌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有些捉摸不定，很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哼，女人把生意场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看她不跌跟头不会知道知道回头……”

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秦正煌抬头，望着被灯光照耀的亮如白昼的天幕，陷入沉思。

良久，他的唇边勾出一弯冷冽到极致的薄笑。

酒会之后，一切貌似归于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可是沉寂之，总让杨叶有一种空寂的感觉。

只有一件事，出人意料。

潘清朗连续几天，都专门派人给她送花到杨氏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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