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里的大叔当时还没有秃头，甚至有些小小的帅气——他怀里揽着一位笑得很灿烂的女性，想来应该是他的太太——因为夫妇俩各伸出一只手搭在间小女孩的双肩，那时的林波儿看去也小学年纪，但是却露出了对于林焕而言几乎是灵异事件的表情。

“……那个时候，竟然也可以笑得那么灿烂啊，阿波波。所以面瘫是后天养成的咯——”

夏沫靠着林焕的肩膀，拨了拨相框的位置，语气变得和缓了起来，“不过，照这样看的话……也许是因为——”

“嗯。”

夏沫和林焕的沟通通常这么默契，只要点到为止，对方能立刻意识到彼此在说的事情。

那时的林波儿笑得很灿烂，其可爱程度起爱依也是不遑多让。

现在的话……虽然有点呆萌的感觉，但是终究还是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也大概是因为面瘫，加本来沟通不顺，所以才——

林焕感到脖子处一阵寒意，一扭头便看到林波儿的两个弟弟正趴在门沿盯着自己。

“喂喂……你们俩又来？”

两个弟弟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由看去要大一点、使出断子绝孙脚的哥哥走前来，他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姐姐要我把这个给你……”

“啊……谢谢。”

这不是能好好交流吗……

但林焕这次长了个心眼，他嗅了嗅毛巾表面，在确认那湿漉漉的地方，不是鼻涕而是被清水以后，这才放心地拿来擦了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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