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口赞了几句,说完之后,竟不记得自己方才到底讲了什么,却是再也不敢看向季清菱,而是转头指着西边的书桌道:“你先前做的那一篇章,我收起来了,过两日拿去书院看。”
“什么章?”季清菱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笑道,“台谏那个吗?我看你从前写过一篇朋党论,便想着写一份不一样的,谁想竟被你瞧见了。”
顾延章终于平复下心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脑子回来了,这才正正经经地道:“在家多歇一歇,也没甚要紧事,我看你还做了一幅西北舆图,也不晓得要费多少力!一回冬天看书看到半夜,最后发烧的事情,你都忘记了?”
季清菱忙辩白道:“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顾五哥,你要拿来说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男子汉大丈夫,这般小肚鸡肠,将来怎么得了!”
顾延章被她倒打一耙,哭笑不得道:“你什么时候老老实实的,不要老叫我挂心,我也大肚能容一回叫你看。”
季清菱嘟着嘴,道:“我哪里叫你挂心啦?我在家里头乖得不得了,连门都少出,也不惹事,我这样还不叫乖,怎样才叫乖呀!”
被她这样又娇又俏的一通撒娇,顾延章原本一肚子教育的话,全被堵了回去,脑子里更是糊成了一团,哪里还说得了什么道理,只得道:“不要天天窝在家里头看书叫乖!天天猫着,气色都要不好看了,趁着我在,这两天好生把回教你的擒拿术习一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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