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稿厚厚一叠,除却开头几句简单综述了几句此的意图——这几句倒是写得才斐然——后头全是长篇累牍的陈述,先是总项,再是按点分项,除了甲乙丙丁,便是一二三四,条条框框的,乍看下去,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叫他头皮都发麻了。
这还罢了,其又俱是极没有意思的内容。从行路计划到饮食作息,从粮秣装载到查核验收,方方面面都细致到了琐碎的程度,而言语更是没有丝毫采可言,与街边说三道四的三姑六婆水平也差不离,哪怕别人说的闲言,还这章有趣多了。
这哪里是做章的架势!
全是大白话!
钱大郎一目十行地往下扫,哪怕他耐着性子,这厚厚的几十页纸,还是只花了一刻钟便翻完了。
他回想了一下方才父亲的态度,觉得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忽略了,便又打起精神,努力从头看了一遍。
这一回只花了盏茶功夫,他便又翻完了。
实在是撑不住。
哪怕最艰涩难懂的经义,也这个有意思。好歹前者还能做一份注释,将来也许诗赋章用得着,这一篇,除却开头那几句,后头字之简单粗糙,简直到了看不下去的程度。
钱大郎有些忐忑地道:“这一篇章,做得十分详细……”
这已经是他能给到的最高评价了。
钱大郎虽然只是个同进士出身,在清鸣书院,也不过是个训导,可他批阅过无数人的章,也读书数十载,自认对作还是有些资格品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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