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顾延章反应过来,她已是继续往下道:“你家原来有几处在南大街、平戎街的铺子,顾……七叔用来卖木料砖瓦,开了商行,还有一间杂铺子……一共七处……”她顿一顿,不安地看着顾延章,道,“我今日在堂,已经全数献到州,说是叫衙门安置这大半年间,受了走水之苦的人。”
季清菱先还只是觉得不对,说着说着,突然琢磨过来,越想越怕,急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了,道:“五哥,我不知道你那一处也献了,你给了陈钤辖,我这边给了州,给重了,他们不会找你麻烦吧?”
顾延章听得季清菱这样说,忙抚着她背道:“不要紧,不是什么大事,我来办。”
他语气十分笃定,气定神闲的,又抱又拍,很快把季清菱安抚下来,待见她神色恢复之后,顾延章才皱着眉道:“今日在堂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一阵子,到底是怎的了?”
竟被逼得当堂献产。
便是顾延章不问,季清菱也会把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他听,叫他心有个数。
她说事同顾延章不同,顾延章叙述自己一段经历,全是避实虚,因不愿她担心,只讲个大概,把那在定姚山极惊险的一段全数跳过,又把路途之的辛苦与劳累都全数掩去。
季清菱却是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顾平忠做的安排都细细说了,又把自己的揣测也说了。
这种时候,如果不叫五哥有个准备,而是瞒着藏着,如果因为消息疏漏,导致他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或者取舍,那当真是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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