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延章的一番作为,其实是在给他范尧臣解围。
吉州乡风彪悍,若是当真有了不好,落草为寇还是其次,那是说反反,连打个招呼的功夫都不会给的。
幸好抚州、吉州数万灾民,如今有了去处,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不仅解决了衣食住行,说不得,连将来回乡的盘缠都有了,自然不会再被逼穷途末路。
靠着赣州的抚济,江南西路没有闹起来,自家作为时任首相的责任,自然也轻了许多,虽然依旧要受朝臣攻讦弹劾,可起数万灾民成了反民,两者相较,差别实在不是一点半点。
然而不知道为甚,他却周身都不自在。
尽管一直在跟自己说,作为宰相,要有宰相的气度,可一想到对方可能是杨奎的人,从前是自己亲自把他发配去的赣州,而那人在赣州那个清净无事的闲处,竟然还能做出这样一番耀人眼目的事迹,范尧臣周身都不舒服。
仿若那半根吃下去的虫子,在他肚子里头弯弯曲曲地拱来拱去。
他忍不住安慰自己,幸好,毕竟是个新进,这顾延章,还是太年轻了……
如果换做他范尧臣来做这事,眼界必然要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通判高不止一筹,除了邀功,他还会把这半载以来抚民建营的经验一一总结,作为章法,献于朝,成为以后诸州按之效仿的章程。
毕竟“太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抚民为立德,建营为立功,一份章程写,立言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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