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那一日,李程韦当即便急急去寻了这一位在外头的人禀了话,又请对方帮着递了解释的书信,可毕竟错已铸成,如今也不好说他与智信大和尚究竟应当谁来担当大部分责任,况且书信毕竟只是书信,不得当面说话。
李程韦多年行商,一张嘴极是厉害,说一声舌灿莲花也不为过,此时跪在地,把当时的情形掐头去尾地说了一遍,又道:“小人本是想着借了智信大师的口,宣扬一番,只要同杜府攀了关系,将来想要接近,确实更是容易,眼下大理寺并不好安排人,也无人敢同外头人亲近,寻来寻去,也是那杜檀之更为合适。”
“本来一应都安排好了,只要传言铺得开来,小人便有把握将与杜檀之攀亲,只要做了亲,将来什么话都好说……”他说着说着,叹了口气,道,“那顾延章本是顺带而为,因想着那权知大理寺卿的董希颜看了他,说不得将来有可能进大理寺,看着从前,又是个军前得用的,走得近一些,并没有什么坏处,却是未曾料到,他竟那般手辣……”
言语之间,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他造出的是一张全心全意为三官人着想的脸,同杜檀之攀亲是为了帮三官人插人手进大理寺,扯顾延章是为了给三官人铺平军之路,本来样样都算得极好,却阴差阳错,导致了这个结果。
行事的是智信大和尚,拆台的是顾延章,本来事情要成了,只可惜了他一番拳拳向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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