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顾延章却是忽然觉得脸、手均是一凉,等到低下头,果然见得手砸下来几滴雨水,再见地面,稀稀拉拉的雨滴已是很快把城墙头打得湿了。
旁边一个邕州城的指挥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道:“下雨了。”
那副将转过头去,问道:“这不妨事罢?虽是冷了些,叫弟兄们披了雨布,顶过这一阵冷雨便好。”
那指挥却道:“军将有所不知,邕州冬日里头雨水虽然不多,可一下起来,便不是三日两日能停的,此处潮湿得很,到时候弓弩、箭矢受了潮,射在交贼身,怕是便没有今日的力道了。”
他还在说着话,天的雨水已是大滴大滴地掉得下来,顾延章连忙寻了亲兵过来,安排人送雨布、油纸,好帮着兵卒、弓弩遮雨。
指挥没有说错,邕州冬日不下雨则已,一下便是连着五六日还未停,州城里头处处潮气冲天。
顾延章头一次来广南,他原来以为赣州已经算得南地,那一处春夏潮湿,冬日里头也要多烧了炭,才能把湿气逼走,谁知道起邕州的湿,赣州简直是不得台面的小养娘,连提都不带提出口的。
下了这样久的雨,哪怕邕州城许多路已是铺的青石板,却总有黄泥地,他脚下踩着马靴,走在黄泥地,一抬腿是一脚厚厚的黄泥,叫人走起路来十分恼火,更有那空气里头湿漉漉的,挥一挥手,仿佛那手是在水里逆流而一般,又凝又重,着实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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