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便道:“夫人倒是没说错,不过高不高的,却是要同哪一处比,若是比大相国寺、州桥几处,自然是高的,可若要比汴河河床,却是矮的。”
顾延章点头道:“确有此事,汴河积沙甚多,又多年无人去管通渠,前些日子听人说,上得河堤,堤坝底积沙已是比城中平地高处十二丈,若是今年洪涝厉害些,堤坝护不住了,便是京城被倾覆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底是不曾发生的事情,季清菱听得只是有些担忧,道:“也不知今年是谁人管通渠,若是个靠谱的,好生理一理,当不会出事罢?”
又道:“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好好整清楚这汴河才好。”
而今新皇人选尚未定下,便是定下了,怕也还是有张太后垂帘,这事谁人都说不准,顾延章摇头道:“先生从前在水利司做官时想过多年,只说不会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能顺势而为,走一步看一步,莫要出大事而已。”
他想了想,道:“不过若说治河,先生从前倒是说过,那水利司中有好几个一心治水的,能力甚强,不过只会做事,不会说话,也不知而今还在不在里头任官。”
有一句前朝诗句,叫做“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到得二月的时候,京城之中大街小巷的树枝上都发了新叶,叶片乃是浅绿夹着嫩绿,颜色实在清新可喜,看着一派生机勃勃,叫人一眼望去,便心情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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