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般毫无声息的,只说明一桩。
所有人都没有为天子说话。
究竟是什么缘故?
是不愿意,还是不能,抑或是不敢?
季清菱提议道“不若去问问先生?”
可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又道“还是算了,毕竟不太妥当……”
赵渚虽然年纪尚小,可他已经登基,而今又无什么皇子在,便不好再设资善堂。而从前赵署尚在时,赵渚又因为年纪小,更是北班后人,也没有去资善堂。
虽然已经做官数年,可毕竟资历太浅,在朝中又无什么背景,纵是有些同门,可朝臣与宗室,素来泾渭分明,并无多少交集,一时之间,顾延章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人可以询问。
柳伯山那一处倒是有不少学生,若是想法子细细探问,应当也能寻出点端倪来,只是眼下形势复杂,没有必要去惹人注目。
顾延章想了想,道“先去瞧瞧吧,我备几个章程,届时再看合宜用哪一个。”
讲书释文,自从进了良山,他就从来没有怕过。
这一日,顾延章带着课案,早早到了崇政殿。
外边的仪门官见是他,并没有阻拦,只小心让开了门,指了指左殿。
里头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听得什么声音。
顾延章才跨进去,便见得左殿外头侍立着不少黄门,走近一看,原是黄昭亮在上课。
左殿不大,只在当中摆了两张桌案,前头的自是师案,后头的则是给赵渚的。
此时黄昭亮站在一旁,赵渚正坐在案前,手中捏着一杆笔,好似在纸上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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