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份蔬菜沙拉好。”她将菜单推了回去。不是没有胃口，昨晚实在是吃太撑了，陶美珠大鱼大肉地往她嘴里灌，今天早晨还没有消化。

江国鸿点点头，叫来服务员，将菜单带了去，重新转头。

两人对视一眼，都沉默下来。

半晌，还是江梓琳率先打破了尴尬，“昨天回去之后……你们怎么说？”她看着沈佩珍追去了，估计之后两人之间还有一场对话，但是沈佩珍的性子她也是略知一二的，不可能承认错误，估计还是一番辩解。

江国鸿疲惫地伸出了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开口道：“还能说什么……是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反反复复解释。报告已经出来了，没什么好解释，她连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我已经两夜没睡了。”

江梓琳抬眼，看着江国鸿眼底淡淡的青黑，知道这话绝对是真的。他脸的疲惫是自己这辈子看见最浓的一次，江国鸿是生意人，他有自己应该精明的地方，但是对于家庭的这部分，却是真正付出过心血的，尤其是……江可欣。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江国鸿这辈子都在为江可欣考虑和打算，突然告诉他江可欣是别人的女儿，他必然接受不了。

江国鸿长叹一声，靠在了椅子。

“梓琳，昨天回去我想了很多很多，真的。”他眯眼，“有些话我很早想和你说说，但是也一直没有机会。你从小到大都是不需要我们操心的，很早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喜欢什么。可欣……”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喉咙梗了一下，随后接着道：“她和你不一样，她很多时候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我花在她身的心思确实会更多一些。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从前沈佩珍和我说，多为可欣打算打算，你知道自己怎么做，你的未来肯定可欣光明，我听信了，事事都在为了她打算，心里还在称赞沈佩珍的大度和宽容。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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