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东北人被穿过车门的子丨弹丨击中心脏,仰面朝天,眼睛睁着,望着下雨的天空。
车里,湖南人已经死了,颈动脉被割开的他,鲜血激射到车里的每一个地方,汇流成河,又流淌出车外,被雨水冲成淡红色。
天黑了。
最先赶到现场的是交巡警,现场有两名死者,两名重伤员,现在的时间是下班高峰期,所有道路堵得一塌糊涂,连硬路肩上都是车,救护车根本过不来,交巡警大队长石国平下令摩托开道,用警车把伤员送到最近的医院抢救。
楚桐是伤势最轻的,只是被殴打的软组织挫伤,鼻青脸肿而已,她的病房是单间,门口有丨警丨察值守,一个叫张湘渝的刑警来给她做笔录。
“刘昆仑呢?”楚桐第一句话这样问。
“还在抢救。”张湘渝说,“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楚桐隐去了自己去做流产的事儿,把后续的事情娓娓道来,张湘渝听得入神,都忘记了做笔录。
“就这样,你好好养病,不要乱走,我明天再来。”张湘渝合上记录本,楚桐问他索要自己的手机,张警官说那也是证物,暂时不能给你。
楚桐在焦灼中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十点,张湘渝才过来,看他的黑眼圈和疲惫的神态就知道一夜没睡。
“刘昆仑怎么样了?”楚桐已经等的迫不及待。
“脱离生命危险了。”张湘渝说,语气有些吞吞吐吐,“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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