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仙福了福,在她的身子抬起来的那一刹那,众人便听到一阵鸟鸣声,声音由远及近,由一只变成两只、三只、一群。
再看白水仙,她正用一柄描金扇子遮住了脸,扇子三个大字“白水仙”。
众人一时不敢肯定这声音是不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若说不是,方才她是要表演口技,可若说是,为何这些鸟啼如同来自四面八方?
鸟啼阵阵,时而引吭高歌,时而低吟浅唱,时而哀怨缠绵,时而欢快明亮,众人如同置身在一座巨大的林子里,百鸟齐鸣,宛如仙境。
鸟叫声渐渐由稠密转为疏淡,之间夹杂着拍翅膀的扑腾声,如来时那般,这些声音又由近及远,有的纵声长鸣,那鸣叫声也是越来越遥远,还有的恋恋不舍,似是在空盘桓良久才渐行渐远。
终于四周恢复了平静,好像这些鸟儿的到处,只是为了这一场聚会,或者这便是传说的百鸟朝凤。
当遮在面前的折扇放下时,鸟叫声完全没有了,敞厅内外落针可闻,几乎所有人都在疑问,刚才那一切是真的,还是在梦?
过了好一会儿,霍大娘子高声道:“好,赏!”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丫鬟婆子不敢高声叫好,霍柔风却已经拍起了巴掌,白水仙的口技,起前世时送进宫的杂耍班子要高明许多。
范嬷嬷让丫鬟们端进一个托盘,托盘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五十两银子。
白水仙曲膝谢过,霍柔风假装叫丫鬟过来,转身去看花三娘,只见花三娘正和身边的小丫鬟们说着什么,笑得花枝乱颤,神情间没有半丝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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