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来的时候，霍柔风在开满野花的山坡，她一身绯色衣裳，骑着一匹小红马，马插着一面鲜红的旗子，带着马群在田野间驰骋。

展怀远远地望过去，勾起了嘴角。

他问带他过来的张升平：“九娘子平日里是这样遛马的？”

他可没有听说过，哪个开马场的要这样遛马，这哪里是遛马，分明是在过领兵打仗的瘾啊。

张升平道：“九娘子说，这些马以后都是要战场的，不能拘着养，否则也只能驮着闺秀们蹴鞠。”

展怀眼流露出赞许之色，当年他刚进大营时，是养马小兵，福建军队侧重水师，骑兵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大营里的老马倌儿告诉他，真若是要两兵打仗，这些马全都不合格，平日里只在演武场操练，早已没有了战马应有的张扬和烈性。

小九对马的认知，与那个老马倌儿说的一模一样，也不知道小九是如何领悟出来的。

霍九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变成一个红点儿，展怀却还是笑吟吟地望着，他舍不得眨眼，生怕稍一眨眼，那个小红点儿在他的视野里消失。

直到霍柔风满脸是汗的跑到他面前，展怀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小展，你在这里看了多久了？”春日的阳光下，霍柔风的脸蛋水光莹莹，闪闪发光。

展怀接过镶翠递过来的帕子，亲手给霍柔风擦去脸的汗珠儿，笑着说道：“你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都没有看到我，还好问我看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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