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救回来的只有吴彬彬一个人，吴姗姗已经去世了，霍柔风叹了口气。

她还记得曾听吴欣欣说过，吴彬彬和吴欣欣同年，吴姗姗她们还小一岁，今年尚未及笄。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究竟受了多少非人的屈辱，才让她下定决心一死了之，霍柔风只要想一想，觉得心疼了。

在外面招兵时，她听到看到过很多惨事，有年轻妈妈一觉醒来，丈夫便用两斗米换走了未满周岁的女儿；也有祖母听信神婆的话为了下胎生下孙子，在亲生孙女身插满缝衣针的，也有不太伶俐的小姑娘被祖父和父亲绑石头推进河里的。

但是那些恶人，终究都有共同的原因，那是贫穷和愚昧。

而吴氏姐妹悲惨故事里的恶人，却和这些人完全不同。

他含着金匙出生，富贵之极，至尊无。可是谁能想到，是这样一个坐拥天下的人，却做出猪狗不如的事。

不，沈家人已经第一次这样做了，从沈慧冲开始已然如此。

沈慧冲能够弑妻杀女，他的后人借用向佛之名掠夺良家子，这倒有先祖之风。

送走吴欣欣，霍柔风独自来到练武场。

女兵们正在操练，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这是她的兵马，男兵女兵加在一起，她已有一万兵马。

可是纵然有千军万马，她和展怀能够做的，也只有把吴彬彬一个人偷出来而已，连同在玉净寺里的其他女子，他们也不能带出来。

一口气血涌来，霍柔风觉得嗓子里一阵腥甜，她飞身马，出了马场，在山野纵马驰骋，初冬的山林寂静冷清，马蹄踏过，扬起枯枝败叶，更显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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