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肚子大了，不好抱小小，蹲下来，给他擦了擦跑出来的一层细细的汗珠，领着小小屋里来，“娘，我老早看到你和我爹回来了。”

“我听家里狗叫了，我一听狗叫的动静，猜出来了。”

‘然后我趁先生一个不注意，站起来顺着窗子看了一眼，看到娘你和我爹了。”

“我爹卸车，娘你和我姐说话，站在栅栏那块，那，那，是不是？”

小小说完，还一溜烟的拖鞋跑到炕，守着窗台，指着当院，回头问。

“是，是，是，”她娘笑，一连说了三个是，“以后可不能这么调皮了知道不？学堂里好好听先生讲课，不能摇头晃脑的。”

小小点头，“娘我知道的，我都好好听的，只这次我太想娘了，看了眼。”

缩着小脖子，小小虽说有些心虚，但还是低着头说了出来。

“想娘了？娘也想你和你姐呀，娘是县里看你小姨了，跟你小姨待了几天，说了好些话，然后赶紧家来了。”她娘搂着小小，好个哄他。

到了腊八，家里已经新做了豆腐，蒸了豆包年糕，冬月的时候杀了猪，刚喝过腊八粥，先生也不急着去学堂，吃过饭，撤了桌子，家里大大小小热炕头一座，喝着茶水，细细说着过年的事情。

“柴火我又下营子拉了一车，全是干木头，头辆车要好烧。”

自从搬到院，有了生计，家里冬天没再一天到晚外头篓柴火了，秸秆要是不够烧，她爹去外头买一车，过冬之前劈好，能够烧一个冬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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