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别磕头了，哎呀，”小姑娘不接帕子，王大善人也不恼，依旧笑的伪善，把帕子塞到怀里，要手去扶，“这是为哪般啊，咱俩家有交情在的，怎么能让你当牛做马的，想想都不成。”

手还没到跟前，李家姑娘一边跪着一边往后挪身子，还是磕头，一直没断过，“王老爷，您开开恩，我去府当牛做马，当牛做马，当牛做马。”

李家姑娘一边退后一边‘当牛做马’的念叨着，想来是知道这个王大善人的德行。

“这二十两银子，也不能厚葬，”王大善人看这般说不同，站起身，还是伪善的那种笑，“看在以往的咱俩家的交情，我给五十两银子，身后这帮活计还能帮忙把你娘给葬了，保准体面。”

说完五十两，人群一阵唏嘘声，还有几个婆子跟着帮腔，“丫头，五十两可是不少了，咱穷苦人家，怕是一辈子也挣不下这么多，跟着王大善人，以后吃穿不愁，可是好事情啊。”

李家姑娘也是有主见，只顾着一边磕头。一连磕了几个，跪在地，“王大善人，二十两银子够了，五十两是要不起的。还求善人开开恩，我一定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

这下王大善人不爱听了，收起伪善的笑，板起了脸。刚要发作，她抬脚近前，“二十两？当牛做马？”

李家姑娘一听，连忙点头，“当牛做马，当牛做马。”

有别人打听，本是高兴的，但李家姑娘抬头一看，是个半大的小子，只孤零零一个，身边也没个随从，眼神有些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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