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地的腥红，那个抱着冰冷的女人痛哭到崩溃的男人，或许那是老五这一生所见过最让人绝望的场景了。

阿滨的表情呆滞住，他这样看着老五，然后再次转过头看向那让人恨不得弄死的李般若，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当时该查都查了，不该查的也查了，最终的结论，的确只是一场意外，但人这样没了，对于般爷最残酷的是他在这一场意外之活了下来，然后那一夜他被闯子捅了三刀，闯子离开这一座城市，放弃了跟着九爷大好前程选择了收债，这一收是四年，其实九爷劝过闯子回来，但是闯子拒绝了。”老五一脸沉痛的说着，他很清楚，之所以这个男人会选择远离这一座城市，或许跟每夜都烂醉如泥的李般若相同，都在试图遗忘着什么。

但是某些东西，越是遗忘，越是记忆深刻，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阿滨听着这故事，再次看向那喋喋不休般的两人，这一次并没有在其感受到什么黑色幽默，而是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凄凉，也许他们真正如此面红耳赤的原因，仅仅只是想要逃避某些东西罢了。

“虽然这事儿四年过去了，闯子时不时也会回来，但是两人的关系，慢慢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虽然见面是争吵，甚至有时动过手，但是总好过暗地里冷战，九爷也默许了两人的一内一外。”老五掏出一盒皱巴巴的软玉溪，弹出一根快要折断的烟，叼在嘴边有些忘我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继续说道：“般爷不让人提及这过去的事儿，谁提及都会急眼，所以你要替我保密，否则他以后是消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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