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般若再次看向鹤静，他心还是拿不准，一方面是关于九爷他不想善罢甘休，二是他还不能做到绝对的相信这个马温柔，毕竟仅仅凭一个保证，很难给人什么厚重的安全感。

鹤静同时也在看着李般若，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意思已经再不过明白，在她看来，不管马温柔是否可靠，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再跟白家继续牵扯下去，只会同时陷入了这深渊，抛开一切来讲，这本是一场充满了牺牲的风暴，只不过在这一场风暴之所牺牲的人有些特殊罢了。

看着鹤静的表情，李般若并没有觉得释然，他再次转过头看着闯子，虽然很不愿跟这厮对视，但他现在也想知道闯子的想法。

闯子倚靠着墙在角落的位置，其实在心底，他恨不得跟这白家玩命，大不了再轰轰烈烈的走一遭，但他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身旁还有着胖子唐金跟缨子，他虽然极其想要复仇，但又不想把两人拖入这漩涡之。

最终，闯子还是冲李般若点了点头，既然白山已经有了应有的代价，那么再执着于这么一场恩怨，太过偏执了。

有了鹤静跟闯子明确的表示，最终的决定权终于落在了李般若手，他心久久不能释然，觉得在这个时候妥协了，休战了，好似背叛了九爷，但如果继续斗下去，说流浪者不会受到牵连是假的，遭殃的也不光光仅有他自己一人。

这也许是李般若这一辈子最难抉择的选择，似乎这两条路，无论是走向那一边，都是一种折磨，而这一步，他必须踏出去，但是此刻肩扛着那沉重担子的他，似乎连迈出这一步的力气都再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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