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一样。”本来用球拍颠球的老人收起球拍，点点头，“不过也可以理解为老钱的升级版，像一个是一篇20年前的论，另一个是修改后的论，瑕疵漏洞少了，本质还是差不多的。一样沉得住气，恐怕现在都没几个人知道我跟老钱是大学同窗，那时候的老钱可跟现在大不一样，意气风发，锋芒毕露，拒绝过校花的追求，跟辅导员吵过架，自己创办社团，要知道那会儿学校氛围可跟现在大不一样。”

“我见过钱老书记几面，感觉像贴了厚黑城府的标签一样，特别怕他，真不能想像他年轻时候的模样，感觉他一生下来是现在的状态。”苏青婷孩子气笑道，陈浮生自然不知道这位郭教授是杨夏生嘴里与老爷子“不对路”的行政学院副院长，不等他自己想法子修复两老关系，心思玲珑的苏青婷很“道”地替陈浮生拉拢起来。在苏青婷看来钱子项是一个很强大所以自然而然伴随霸道作风的位者，地道的一言堂，说一不二，行政如领军，加略微一些草莽和江湖气，充满传色彩，唯一的暖色调是老人与伴侣黄丹青的爱情。

“虎父无犬子啊。”郭院长哈哈笑道，“老钱的儿子能心甘情愿给一个破教书的拣球一个半钟头，又是端水又是递毛巾，还没有一点脾气，不是天生好说话，是不一般的修养了，小婷，听说他是这两年才做老钱的义子，出身也不是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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