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让我决定走上这条路的，其实是眼前的人。

那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样去选择未来，其实念高中的时候，我一直都觉得还早，还可以在象牙塔里面再生活一段时间。

但其实社会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小朋友，被送进各种各样的艺术幼儿园了。

那个时候程千已经选择好了方向。

“当个医生。”他这样子说。

于是我也想，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做的话，那我也就做一个医生好了。

反正熟悉这份职业。

只是一脚踏进去之后发现其中的艰辛真的不是人做的。

“呐。”我笑着问道，“你为什么要当一个医生呢？”

“大概脑子是被驴踢了。”程千往里面走着，“先进去吧，外面快冻死人了。”

“你就穿了一件毛衣，外面套了一件大衣，当然会冷，都是自找的。”耳朵都冻成通红的了。

我们正在跟前台小姐姐说着要找他们的总经理，前台看着我们两个人就像在看两个傻子一样。

“你们觉得我们总经理有空间两个没有约的人吗？”

我着急了，“都说她生病了呀——所以说他是真的难过啦？”

“……”前台一扭头，“没有，没有看见人。”

“你看见他胳膊掉着，难道就不会为他担心一下嘛？”我用手扣了扣桌子，“就麻烦你，给他的秘书打个电话也行。”

“您不是说认识我们经理的吗？”她依旧保持着微笑，“由您亲自给他打个电话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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