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毛顺没有再在这里耽搁的意思,转身出了门去,在出门之前,冰冷的目光在地那人的身一扫,都不用他吩咐,那百户已弯下腰去,双手在其下巴和脖子处左右一分,便直接拧断了这个叫许大的船工的脖子。
出了门后,百户才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不见有多少好转的毛顺:“都督,接下来……”
“接下来不要去惊动魏国公府的任何人了,既然徐恭已死,那事情此打住。”毛顺吸了口气道:“不过有一个人,我既然来此一趟不能饶过了他。只是,他却不能由我们锦衣卫的人下手,你说说,该怎么对付他?”说着,便简单地说了下陆缜现在的身份。
那百户沉思了半晌,才道:“这个,小的倒是有个主意,我们可以借杭州那些官儿的手除掉他!而要做到这一点,则需要借助一个人开口……”
六月的骄阳似火,直照得整座杭城都如被闷进了一只巨大的蒸笼里一般,再加南方湿润的气候,让人一天到晚都有流不尽的汗。
如此湿热的气候,却是树的蝉儿最是喜欢的,自清晨开始,它们便一个劲儿地鼓噪不休,知了知了地叫着,让人不得片刻安宁。为此,衙门里甚至还让一些杂役专门拿了粘竿在院里的树捉知了。
身处如此环境,陆缜却显示出了与自己的年龄大不相符的沉稳,不急不躁,甚至脸都没有半点不耐的神色。因为此刻的他,可在广灵或是北京时要清闲许多,一天里有大半时间他都只是闲坐饮茶,甚至没事还试着弹了弹那放在角落里的古琴,只是却弹不出什么像样的曲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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