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的目光又是一凝：“不对！他表现得太过卑微，太过刻意了！”回忆起刚才对方的反应，陆缜品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感觉来。

照道理来说，自己之前和曹瑞杠，应该早成了司礼监众人眼的敌人，即便双方地位有高低之分，在相处时也不至于太过谦卑，不然传出去，他很难在曹瑞面前有个交代了。这一点，之前那些司礼监来的人分寸掌握得很好，总是不亢不卑的，也没什么好脸色给自己。

可是刚才，当自己叫住曹吉祥，问他姓名时，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心虚的感觉来，但却明显有讨好的意味在里头。这反常的表现只能证明一点，他心虚！他不敢与自己生出什么事端来！

“他为何会有此心态？他在怕什么？”陆缜的心里迅速转动着念头，最终目光落到了身前的书案之后，答案应该在这头了：“莫非他们为了对付我，居然罔顾朝廷大事，在这等兵事动了什么手脚？”

越想越觉着此推测大有可能，陆缜当即伸手取过了最头的那一份书仔细地看了起来。本来，要是照常理来说的话，这些已经过了几人之手，都由郕王用过印的书陆缜是不会再浪费时间重看复核，而是直接再盖兵部大印，然后发到下面让人照办的。

可今日，因为觉察出曹吉祥的异样，所以陆缜变得格外小心。即便手头依然有其他亟待处理的公务，也被他先放到了一边，仔细看起了这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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